9月24日晚,诗人赵丽华在广外作了"梨花体与中国诗歌艺术"专题讲座。在这个讲座上,赵诗人说,中国历代诗人的社会地位都是最高的,被看作最智慧的人群,只有在这个时代,诗人是被踩在脚下的。(《南方都市报》2007-9-26)
前不久,也有诗人说过这样的话:"可人家对诗人都非常尊敬,决不像中国这样兴高采烈地诋毁。"并且认为诗人生长在中国是不幸的。唉,我们的诗人如今怎么都抱屈得很。好像我们都亏待了诗歌和诗人。好像现在诗歌和诗人的现状都是大众和我们这个社会造成的。
历代诗人的社会地位如何,坦率地说学识浅薄的我是不清楚的。不过,我也知道一些历史上颇著名的诗人在当时社会上的地位如何。比如,诗歌的鼻祖屈原,其社会地位并不咋样。四处流浪不说,最后投了汨罗江。白居易也是位大诗人,可住的是茅草棚,而且大风一刮屋顶上的茅草就四处乱飞。现在,我们的诗人不管怎么说,总不至于这样吧。
不知现在诗人怎么就被踩在了脚下?倘若真的是被踩在脚下,那又被谁踩在了脚下呢?的确,现在诗歌不像上世纪那样受到人们的喜爱。诗人也不像上世纪那样风光,甚至有的诗人在维持生计上发生了困难。但是这些就是被踩在了脚下吗?尽管诗人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但是诗人并非坠入了弱势群体,被人踩入了生活的底层。譬如,诗人赵丽华要到广州做演讲坐的是飞机。还有不少诗人过着非常体面的生活。倘若诗人被踩在脚下,那么这一切都是不复存在的呀。
现在诗歌遭遇大众的冷落,诗人不再受到人们狂热的追捧,我始终以为这不是大众的错。其主要责任不在大众。我在想,倘若现在的诗歌如《女神》、《回延安》、《大堰河--我的保姆》,那么诗歌会被大众所冷落吗?诗人会失去昔日的风光吗?无论诗歌,还是诗人,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是诗人和诗歌远离了大众。我们不妨来看看赵丽华诗人的《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赵又霖和刘又源/一个是我侄子/七岁半/一个是我外甥/五岁/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这样的诗能赢得读者吗?能为大众所喜欢吗?津津乐道写这样的诗,诗人能为大众所喜爱吗?答案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们的诗人感觉不要总是那么好,总是以为自己是最智慧的人,总认为受到最不公正的对待。面对困境,少点抱怨,而更应该从自身去作深刻的反省,想一想应该如何提高诗歌创作的水平,如何适应新的时代,让诗歌贴近生活、贴近大众。否则,诗歌将离大众会越来越远,甚至走向死亡。那时候,诗人真的会被时代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