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相声小品俗、旧、浅。相声:5人争养熊猫。5人为酒后的司机被扣驾照乱推诿。冯巩傻等甩他出国11年女友。姜昆避重就轻全是奚落市民的什么半老徐娘、狗儿子、亲嘴、骨感、肚脐眼。那么多如“过去是前赴后继,现在是前腐后继”等针贬时弊幽默犀利的民谣流行语不入心?
小品:一个也是“恋”,另个还是“恋”。还都荒唐。哥看与妹不般配的男友都“心痛”,可对方一装要死就把妹拱手相送。老太太竟蹲箱子里一露头一露头,给竟找不到奥运门票的老头提示骗人说词。《水兵除夕夜》倒像文革间的“群口词”。郭达偷穿儿子的“志愿者”标示服,瞎当洋人的向导,影响儿子公务。还高举老太帮女郎找夫。本山的也是,咋约的老毕傻想请吃饭就让孙女上“溜光大道”。还缺心眼儿地背一辫大蒜。对娱乐圈的“潜规则”真那么老外?老毕能“飞”来?你以为你是谁呀!。但却懂给“小费”,懂“点击率”。把老农弄得土不土洋不洋,尖不尖傻不傻,性格逻辑乱。
当然搞廉价之笑本山的还是矬子里的头子。但也靠的误解打差、插科打诨。有的还太过分,如“细胞”说成细菌,“报恩”说成报复、报销,毛毛的呆傻失度等。其它几个更是靠学动物自辱、出洋相,用老百姓的话说是“耍狗跎子”。还太拾人牙慧,特别是拾宋丹丹的“公鸡下蛋”、蔡明的“为什么呢”等。董卿把马东误说成马季真是对拾人牙慧的讽刺和惩罚。
相声小品何以如此?关键是违背了它们的讽刺特性,而拉鸭子上架地要它们去歌颂或讽刺错位。因讽刺,就必得拿丑陋的人与事说事。车尔尼雪夫斯基说:丑陋是“滑稽的开始,滑稽的本质”,“丑陋想使人家觉得它不丑陋,这样丑陋就用它愚蠢的妄想、失算的企图,引起我们发笑。”
遗憾的是讽刺问题一直未较好解决。30年前笔者曾写了《相声创作要以讽刺为主》和《再谈相声创作要以讽刺为主》(载《天津演唱》1979年第1期、第5期),驳、论了“相声应讽刺与歌颂并重”和“新社会相声主要是歌颂”论,自以为小赢了,哪想太天真了。
毛泽东说:“讽刺是永远需要的。”果戈里说:“难道喜剧和悲剧不能表达同样的崇高思想?难道剖析无耻之徒的心灵不有助于勾画仁人志士的形象?难道所有这一切违法乱纪,丑行秽迹不能告诉我们法律、职责和正义为何物?”不知对伟人、名人的话以为然否?(作者:蒋逢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