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湾村的石人和石羊 记者 杨雨超摄影
记者日前从呼市档案馆了解到,呼市二十家村与石人湾村是赛罕区黄合少镇的两个村庄。二十家村是西汉安陶县原址所在地,石人湾村目前仍有两尊古代石人。11月27日下午,记者乘汽车来到二十家村和石人湾村进行了采访。二十家和石人湾这两个村东西相望,相距约三四公里,位于南店村东北数公里、大黑河两岸的山谷中。二十家村因大黑河的切割而分为北村、南村和西村,3个村共有1200多口人。石人湾村在二十家村东,全村有300多口人,村子虽然不大,但因村子附近有两尊古代石人而小有名气。
清代以前设有驿站
据呼市档案馆的文献记载,二十家村在清代以前曾经是一个设有20个差役编制的驿站,村子或许因此而得名。
二十家村几百年来是一个蒙汉两族人民杂居的塞外极普通的村庄。在2000多年前,这里却是一个重要的县城!
据《前汉书·地理志》记载,公元前二世纪中叶,呼和浩特现辖区范围内曾设置两个郡,即云中郡和定襄郡。云中郡管辖云中、咸阳、陶林、桢陵、犊和、沙陵、原阳、沙南、北舆、武泉、阳寿11个县;定襄郡管辖成乐、桐过、都武、武进、襄阴、武皋、骆、安陶、武城、武要、定襄、复陆12个县。这两郡23县原址,大部分已对号入座,而只有其中的三五个县的原址仍无可考。如《绥远通志稿》在汉定襄郡有关领域内的各县,所未提到的只有都武、安陶、复陆三县;而《山西通志》认为都武、安陶、复陆三县“绝无可考”(见张郁、陆思贤《呼和浩特市郊区二十家子汉代城址出土的封泥》一文)。
二十家村曾是西汉安陶县城址
文物考古工作者在考究这些旧郡县原址的工作中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不断取得了可喜的进展。1959年至1961年间,内蒙古文物工作队发掘了二十家子汉代城址,发现了一大批与考究这些旧郡县原址有直接关系的封泥。
从发掘的城址和出土的大量封泥与史书相对照、相印证,初步认定在二十家子发掘的城址,就是西汉定襄郡所辖之安陶县城址,并作出了安陶县城垣的建筑年代在公元前179年至公元前141年这30多年之间,也就是汉文帝和汉景帝时期。
沙俄学者实地考察
11月28日清晨,记者来到石人湾村附近的两尊古代石人旁,看见一对石人在一田埂上对立而站,中间偏西的地方有一石羊在卧。两尊石人及石羊的头部都不见了。石人湾村村主任高润有告诉记者,两尊石人及石羊的头部在四五年前就被人偷走了,当时村里人也不晓得这是文物,也就没人看护它们。
对于石人湾村附近的两尊古代石人,当地民间的说法很多,其中许多传说带有浓厚的迷信色彩,听了之后使人产生神秘之感。早在晚清时代的1893年,沙俄的蒙古学学者阿·马·波兹德涅耶夫在对内外蒙古的实地“旅行考察”中,曾两次经过石人湾村,就这两尊石人对当地农民进行过访问和“考察”,并拍摄了石人的照片。他在“考察”中作了详细的笔记,并将这些笔记汇集成书,书名为《蒙古及蒙古人》。
石人传说
波兹德涅耶夫在其日记中这样记述石人湾和石人的故事:“从前这里的石人有4个,当地人尽管从未祭过它们,但却发现这些石人对他们的田地十分庇护,因为不管别的地方遇到什么灾荒,石人附近的地方粮食总是打得很多。有一次,也就是很久以前,这4个石人突然在一夜之间少了两个。农民们早上醒来之后,都确信这两个石人是跑掉了。他们都为自己的土地失去了庇护者而伤心,但他们更担心剩下的两个石人再跑掉。因此,为了保住它们起见,决心砍下他们的脑袋。直到过了许多年后,当地有个农民去包头,半路上经过西白塔的时候,才见到两个跑掉的石人原来立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人们已经忘掉石人对田地的庇护作用,从而对石人的敬意也淡薄了。
山水年复一年地带着石头冲到地里,把石人越埋越深。结果在10年前,突然有一次可怕的灾荒降临到石人湾地区。这时人们才醒悟过来,又把石人刨出来了……”
石人湾墓地有待考究
从二十家村发掘的汉代城址到出土的大量封泥,从石人湾石人、石羊的存在到神奇的民间传说中都可以充分说明,小小的二十家村和石人湾村都有着久远的历史和厚实的文化底蕴。至于汉安陶古县城的建城背景、县城的主要作用和功能,如何兴废以及兴废于何年何月;石人湾有石人石羊的墓地系何姓、何时代、何种身份人士的墓地,这都有待于文物考古工作者仔细考究。 (记者 杨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