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将至,两个紧挨着的纪念日又出现在中国人面前。这就是12月25日耶稣出生纪念日圣诞和12月2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领袖毛泽东的诞辰114周年纪念日。令人回味的是,近日新华网新华博客刊出了一篇《毛泽东诞辰与耶稣诞辰,那个让你更牵挂?!》的文章。文章谈到,“在毛泽东诞辰到来之际,我们中的许多人会静静地等待这天。一如那些在等待与他们其实毫不相干的耶稣生日的到来。我们为了纪念,他们为了浪漫”(见新华网2007年12月17日)。
作为上了年纪的国人,目睹“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和建国58年的翻天覆地变化,对开国领袖毛泽东抱着怀念之情也是很自然。但是,似乎也不必把纪念毛泽东诞辰(简称“毛诞”)和庆祝圣诞节对立起来。
对于中国人而言,纪念“毛诞”,用中国一句简朴话形容,就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对于创建中共军队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对于人民大众翻身解放,对于维护中华民族的统一,对于中国的安全、领土完整,对于建设完整的工业体系,毛泽东是作出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的。因此,与美国人世世代代纪念美利坚开国元勋华盛顿一样,中国人也会千秋万代铭记毛泽东的立国之功。尽管毛泽东在晚年发动十年“文革”,但是,如同邓小平所评价那样,毛泽东的功绩是第一位,错误是第二位的。因此,历近三十年改革开放,中国综合国力空前增强,成为世界第三大贸易强国之际,中国人民同样缅怀毛泽东,每年“12·26”日这一天,总见中国各主流网上纪念毛泽东的网言网语会井喷而现。
笔者认为,纪念“毛诞”与庆祝圣诞不但没有矛盾,还会有相辅相成的作用。
圣诞是什么?是西方耶稣的诞生日,是西方的盛大节日,也是西方文化。而今,圣诞之所以席卷全球,除了全球经济一体化之因外,重要一条是耶稣意指“上帝拯救”。纪念圣诞就有着祈盼拯救百姓、普降幸福的含义,也就是具有普世价值。因此,圣诞能长盛不衰。时下,西方过圣诞节已离不开“中国制造”,媒体报道,占7成的圣诞礼物来自中国。可见,圣诞也事实上与中国息息相关。知道圣诞的来历,那么纪念“毛诞”与庆祝圣诞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似乎可以这样说,中国人纪念“毛诞”比较严肃一些庄重一些;而庆祝圣诞似乎活泼一些狂热一些。与人们既需要严肃,也需要活泼一样,在纪念节日中,既过上一个严肃的纪念日,又过上一个轻松的节日又何乐而不为?将两者有机结合起来,也就是如温总理所言的“开放兼容”。
民族文化需要兼容。应该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随着中国与世界交往发展,中华民族的灿烂文化传播到西方。而今,在世界各地,春节不但已成为各国华人华侨的盛大节日,就是美国等一些州也颁布法令,将春节定为法定节日。而西方一些文明也通过种种途径传到了中国。而今,互联网就成为中国公众喜闻乐见的信息传播工具,全国时下已有1.3亿网民。近年来,在很多大中城市,每临圣诞,不仅商家会“闻圣诞而动”,做圣诞生意,就是连一些年轻人也会在平安夜进行狂欢。历经多年的实践,人们也对狂欢圣诞习惯了,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反而认为年轻人多了个欢乐聚会的节日。可见,文化兼容也成了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
应该说,面对圣诞之“狂”,面对西方文化“入侵”中国,国人对此是百感交集的。近年来,每当圣诞来临抑或圣诞狂欢之后,总见媒体发出“春节让位圣诞”的唉叹。其实,春节既有着不可替代的文化传统,也有着某些值得改进完善的内容。而今,随着圣诞的“入侵”,就为春节的推陈出新提供了一个借鉴。要保护春节等传统节日,就需要与时俱进。可以说,通过中西方文化的比较、融合,不但发展了传统文化,更会使文明造福人类。
基于此,笔者认为,中国人既需“毛诞”,也不排斥圣诞,一切以公众的意愿为要。(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