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杭州12月31日电 题:浙江文化礼堂承载乡村文脉 筑出村美人美新图景
记者赵晔娇 见习记者 王译萱
“一拜老师教我读书,二拜老师教我做人,三拜老师永世不忘……”在古戏台上,7名头扎发髻、身穿对襟汉服的七龄童恭恭敬敬拜师。礼毕,先生上前在孩子额头点上寓意开启智慧之门的朱砂。
这是在浙江省杭州市临安上田村的文化礼堂内学子开蒙的一幕,而这只是农村文化礼堂众多活动内容的一个缩影。
农村文化礼堂是“2013年浙江省十件实事”之一,目前已建成1300多个。
浙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葛慧君多次在调研中表示,文化礼堂是当代农民群众的“精神家园”和当代乡村的“精神文化地标”,也是建设“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现代化浙江的重要载体。
契合农民精神文化需求 文化礼堂成新地标
说起农村礼堂,对年轻人而言,印象中或许只有模糊的几栋旧房、几处斑驳的旧影。而在老一辈的眼里,这里却装满了记忆的地方。开大会、搞联欢、看电影……
这里曾承载乡民们太多的喜怒哀乐,可这里却离他们渐行渐远。
浙江,5400万常住人口中,农村人口2088万,占常住人口的38%;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已经连续28年居全国之首,2012年达14552元。
首善之区的农民们置身于快速城镇化、工业化潮流之中,物质生活得到了满足。但农民间的情感渐渐疏离,精神世界渐渐出现荒漠。
杭州临安村民沈方华说,农民就是这样,吃饱饭后就想有两个菜,有菜了还想抿口小酒,喝了酒还想唱几句。
于是,浙江省首创农村文化新地标——文化礼堂顺势而生。
浙江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所长陈野就曾表示:“浙江建设乡村文化礼堂,就是为正在‘失根’的农村精神家园寻找一条‘生根’之路。”
浙江省社科院调研中心主任、研究员杨建华亦认为,传统道德和文化传统约束农民的行为,而市场经济已经极大地消解了这一共同体,文化礼堂则为重建共同体提供了公共空间。
文化礼堂锁定地域特色 构筑乡村人文高地
农村文化礼堂如何建设?
杭州临安是建设文化礼堂的先锋军。
据悉,临安市于2012年初在浙江全省率先探索兴建文化礼堂。文化礼堂建设包括“两堂五廊”:行礼的礼堂、学习的讲堂和村史廊、民风廊、励志廊、成就廊、艺术廊。
在临安市上田村,最让村民们津津乐道的是:重新找回了几乎被遗忘的民风民俗。现在,每逢新人嫁娶、学子开蒙、重阳敬老,上田村的村民们都会聚到文化礼堂,自发地举办一系列庆典活动。
“自从新建了文化礼堂,邻里间的感情增强了,许久不见的民俗也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上田村村民张芳说。
在临安,建设文化礼堂的实践之路仅仅只是开始,已经建成的1300多个文化礼堂并非千篇一律,而是充分尊重了农村各地的习俗和优势。
湖州德清洛舍镇是有名的“钢琴之乡”,中国每八台钢琴就有一台出自这里。文化礼堂仿佛为村民们注入了艺术细胞,闲暇时,他们会聚在礼堂里弹弹钢琴,切磋下技艺。
“村里几乎每个人都能弹奏几下,每年还有钢琴比赛。”洛舍镇村民张永方表示,以前造钢琴是为了赚钱,可农民的腰包鼓了,底气足了,也更乐意自娱自乐了。
如今,建成的文化礼堂成为了浙江农村最有人气的地方。村民们在这里学习吹拉弹唱,或者举办婚嫁寿辰等民俗活动,丰富的活动滋润了村民们的生活。
文化礼堂改版升级 添美丽乡村新内涵
浙江各地红红火火办起的文化礼堂,为美丽乡村的建设增添了新的内涵。
浙江各地因地制宜,农村文化礼堂没有另起炉灶、大兴土木,而是翻新改建了原有的祠堂、大会堂、校舍,形成了礼堂、讲堂、文体活动场所为一体的文化阵地综合体。
在金华市婺城区让宅村,一座座精致的小洋房相互簇拥,然而,村里两座木结构老宅因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与山川美景格格不入。
村民们不但没有拆除老宅,反而将其翻新改建,如今,古宅与美景相映成趣,成为了美丽乡村的最好实践。
不仅如此,文化礼堂的建设,还让非遗文化在这里有了充满诗意得栖息,推动了当地文化产业及旅游业发展。
例如明朝针灸大师杨继洲故里——衢州市廿里镇六二村就围绕着“杨继洲针灸文化”的传统做文章,让人们重温其医学经典《针灸大成》,还有舟山岱山秀东文化礼堂对“秀山帮”海运业文化的展示等,都是根据当地的非遗资源,进行文化寻根。
如今,村庄美了,文化气息浓了,农民致富的路也更宽了。
2012年,浙江农民人均纯收入连续28年居全国各省首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到2.37∶1,远低于全国平均的3.13∶1。
葛慧君认为:“现代化‘两富’浙江是一个共建共享全民普惠的过程。没有农民的现代化,不是真正意义完整的现代化。建设文化礼堂不是单纯的文化活动场所,而是打造人们的精神家园。”
浙江省委书记夏宝龙也曾表示,每个农村都应成为美丽乡村,既是农民幸福生活的家园,也是市民休闲旅游的乐园,让村里人像城里人一样享受便利和完善的公共服务,是浙江统筹城乡发展的根本目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