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反目的事儿多得不胜枚举,可能平时不太在意,如果你有心去看一下自己的周围很容易就能找出那么几对来。无论是乡下还是城里。如果你再细想,似乎兄弟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总能同甘共苦,而反目九成九会发生在各自成立家庭之后,而反目的原因九成九也是因为一些家庭琐事,而琐事无非就是如何赡养父母,如何分割财产等等,归根结底一个字:钱,两个字:利益。人的弱点在这里暴露无遗。打仗亲兄弟啊,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就这样在利益面前分崩离析,怒目相向,人生的大悲剧啊。
1923年7月,鲁迅与周作人兄弟反目。这事儿现在基本也算有定论了,三弟周建人说“不是表现在政见的不同,观点的分歧,而是起源于家庭间的纠纷”。名人也是人,而有些在某些方面有专长的名人恰恰可能在家长里短人情世故方面比较弱智,其结果怕是更容易造成矛盾,引来纠纷,于是反目。我想,鲁迅与周作人的兄弟阋墙应该如此吧。
读林贤治的《人间鲁迅》读到关于二人兄弟反目的章节,不由得又多找来一些其他资料,仔细玩味之下,不由得更生感慨。兄弟阋墙悲剧的背后有太多值得人深思的地方。
玩味:鲁迅与周作人兄弟反目拜父母所赐。
后人的回忆录中记载,鲁瑞对许羡苏说过:“龙师父给鲁迅取了个法名——长庚,原是星名,绍兴叫‘黄昏肖’。周作人叫启明,也是星名,叫‘五更肖’,两星永远不相见。”《诗经·小雅·大东》篇有“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这两颗金星一升一落,古人多用来比喻兄弟失和。所以,二人的反目其实是爹妈早已冥冥中给注定了的。当然,这是宿命,当不得真,可以玩味而已。
不过,要说怨鲁瑞,也是有根据的。兄弟二人反目直接的责任人无疑是周作人的妻子羽太信子,谁纵容了这个日本女人骄纵跋扈呢?鲁瑞应该难辞其咎。鲁迅把一大家子人接来北京住进八道湾之后,管家的责任一下交给了羽太信子。论资排辈按说轮不到她的。男主外,女主内,管家的重任应该由女人来承担。第一责任人应该是鲁瑞,然而毕竟年事已高不宜再过于操劳,自然是交给儿媳。而恰恰鲁迅的夫人朱安是鲁瑞的拉郎配,单就理论水平和业务素质来看无法胜任,而更重要的是鲁迅根本没把她看到眼里,于是大权自然落到了羽太信子手里。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个日本的苦孩子在中国过上了幸福生活,一下膨胀起来,挥霍无度,终于引来了重重家庭危机。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当初鲁瑞能够给予鲁迅婚姻的自由,那么掌管八道湾经济命脉的应该是老大媳妇,虽然这不一定能避免兄弟反目,但起码鲁迅不至于那么凄凉地净身出门。
假设无意义,但也值得稍作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