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盗取中华民国大总统后,开口闭口整肃吏治,并把抓公款吃喝作为突破口。一些国家级会议上,他也会大谈特谈,还着令相关部门,制定了招待费标准,跟现在的“四菜一汤”标准基本相当。
为了让属下目睹大总统的节俭风范,袁世凯喜欢在吃饭时间召见下属,以便让下属眼见为实,起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示范作用。一日早餐,大总统依旧召见部属。来人叫王德林,是宣传口的部级官员,为人十分正直。来到大总统家后,大总统正在吃饭。但见餐桌上,摆有几个小馒头,两条小鲫鱼,和一小盏胡椒面。袁大总统只吃了两个小馒头,两条小鲫鱼也还有一些剩余。但一小盏胡椒面被吃光了。
王德林目睹大总统的节俭,甚为感动。回去后,立即亲自提笔撰文,称颂大总统的节俭美德。称有如此节俭的总统,民国幸甚,国民幸甚。文章说,袁总统太朴素了、太伟大了,身居一国元首,早餐还这么简单随便,应该在全国推广。第二天,文章便上了各大报头条。而令王德林没有想到的是,文章刊出后,他便接到了好多电话,大骂其徒有正直的虚名,不过是阿谀奉承之辈。他十分不解,自己亲目所睹,如何会错?
正当他陷于不解和苦闷之中时,他接到了一封信,信里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关于他所描写的大总统那顿早餐的秘密。原来,袁大总统的这顿早餐,鲫鱼是从淮河运过来的。活鱼打上来,立即要用猪油浸泡,待猪油凝固,将鱼密封,以保证运到京城的时候还是新鲜的。至于那胡椒面,跟胡椒面只是形似,颜色相同而已,实际上是用鹿茸人参以及十几味中药制成的补药。
看了这封信,王德林如梦方醒。懊悔之余,提笔挥毫,一篇揭露袁大总统挂羊头卖狗肉的文章,一挥而就。文章发表在各大报上的当天,王德林挂印辞官而去。
(文/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