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天下无贼》有一经典台词: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其实人才并仅仅在21世纪才最贵,在整个历史长河中都占据着重要地位,各朝各代的兴盛和演变也离不开人才。
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曹操下了三道《求贤令》是一种付诸于行动的爱才之举。古人爱才还体现在多方面,比如在言语上,对一个有才华的人,从不吝啬于夸奖,可以说是不拘一格。比如夸某人文思敏捷,古人往往会说其有“倚马可待”之才;学识渊博的,则有“陆海潘江”之才;对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则夸人为“压倒元白”之才……各朝各代的古人究竟多有才呢?
世人最为熟悉的应当是曹植的‘八斗之才’。现在赞扬他人多学识和才能,还常用“才高八斗”或“八斗之才”之说。
曹植(192-233)字子建。沛国谯(今安徽亳县)人。三国魏杰出诗人。曹操第三子,封陈思王。因富才学,早年曾被曹操宠爱,一度欲立为太子,后失宠。
说曹植“八斗之才”,不是因为他的七步成诗,也不是因为他的《洛神赋》,而是因为南朝宋诗人谢灵运曾言:“天下有才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后来,唐朝的李商隐在《可叹》中又说:“宓妃愁坐芝田馆,用尽陈王八斗才。”唐徐夤在《献内翰杨侍郎》中亦言:“欲言温暑三缄口,闲赋宫词八斗才。”所以,一说到“八斗之才”,人们自然也就想到了曹植。
唐代时,则有“夺锦才”。据《新唐书》记载:“宋之问,字延清,一名少连,汾州人。父令文,高宗时为东台详正学士。之问伟仪貌,雄于辩。甫冠,武后召与杨炯分直习艺馆。累转尚方监丞、左奉宸内供奉。武后游洛南龙门,诏从臣赋诗,左史东方蚪诗先成,后赐锦袍,之问俄顷献,后览之嗟赏,更夺袍以赐。”说的是武则天游洛阳龙门时,下诏众臣赋诗,先写好的可以得到她赏赐的锦袍。左史东方虬诗先成,武则天以锦袍赐之。一会,宋之问诗也写好了,武则天吟赏后,觉得宋之问的诗高于东方虬的,令人将锦袍从东方虬手中夺回赏给了宋之问。此事后来被人们总结成了成语“夺锦才”,形容才学超群之人。例如明高启《谢赐衣》中有“被泽徒深厚,惭无夺锦才”。
说到才,估计最为不甘心的应是南朝文学家江淹的“江郎之才”。江淹(444~505),南朝文学家。字文通。祖籍济阳考城(今河南兰考东)。祖父和父亲都在南朝宋任县令。江淹“少年尝倜傥不俗,或为世士所嫉”(《自序传》),为何为世人嫉妒,有才能呗。年轻时的江淹才华横溢,其诗文在当时获得了极高评价,著有《恨赋》、《别赋》等,被世人争相传诵。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却再无佳作。《南史·江淹传》记载:“尝宿守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玉色彩笔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
从高谷跌入低潮,还能心平气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说到“才”,估计没有人比江淹还不甘心的了。
以上皆是称赞男子的才的,那么称赞女子之才又该怎么说呢?女子之才为“扫眉才”。如王鸿《柳絮泉》:“扫眉才子笔玲珑,蓑笠寻诗白雪中;絮不沾泥心已老,任他风蝶笑东风。”诗中的“扫眉才子”即指清朝才女李清照。
扫眉,顾名思义,即妇女画眉毛。之所以用扫眉才子指有文才的女子与唐代才女薛涛有关。薛涛,唐代女诗人。字洪度,一作宏度。长安(今陕西西安)人。父薛郧,仕宦入蜀,死后,妻女流寓蜀中。薛涛姿容美艳,性敏慧,八岁能诗,洞晓音律,多才艺,以其出众的才华和美貌,以及与当时文人骚客的诗书唱和、情意缠绵,声名倾动一时,被称为扫眉才子。唐人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清代女词人吴藻也在词中写道:“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
除了之上之说,古人是否还有别的才呢?陈鲁民先生在《古人是怎样说“你太有才了”的》一文中说到:“东汉有‘夺席才’。据《后汉书·戴凭传》:东汉光武帝刘秀喜欢谈‘经’,在正月初一令能够谈经的群臣百官互相诘难,凡在经义上辩驳失败者,就将座位让给辩胜者。侍中戴凭熟读经典,能言善辩,口若悬河,因而连续取胜,一连坐了五十余个席位。后人把这种善于舌辩之才称为‘夺席才’。
“晋代才女谢道韫的‘咏絮才’也颇有盛名。《世说新语》记,东晋重臣谢安举族雅集,与兄弟子侄辈一起讲文论道。恰逢天降大雪,谢公忽发兴致,问大家道:‘白雪纷纷何所拟?’道韫的哥哥谢朗答道:‘撒盐空中差可拟。’谢道韫接着说:‘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安一听,大为赞叹。后世就称其为‘咏絮才’。有才如此,怪不得她嫁给书圣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还感到委屈了自己,大发牢骚说:‘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看来古代的人们真不是一般的有才,单想起这些形容有才的词都不是容易的事。不过今人似乎也不甘落后于古人,不仅对春节联欢晚会,宋丹丹在小品中反复表扬赵本山“你太有才了”大感兴趣,而且把“你太有才了”推崇为今人最新流行语,成为一句广为流传的口头禅,其相关域名也被注册,连taiyoucaile.com也被网友注册了,因此有网友看了之后留言说:“注册这个名字的网友,你太有才了!”。调侃归调侃,也许我们还得学学古人如何做到真正有才,“腹有诗书气自华”,肚子里真正有才了,才夸得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