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位作家的话让笔者感慨良多。一是北师大青年学者霍艳说:“对当代中国进行讲述,我们不能仅仅依靠想象力、所谓的写作能力,我们需要练习自己的观察力,耐心看、认真看。我越来越发现,如果自己足够诚实和坚定,我们的作品呈现出的面貌也会愈发真实。”二是著名青年作家路内说:“写小说会走得很慢,很少走在时代的前面,都是走在时代的屁股后面,且走且回望。”虽然路内和霍艳是在不同的场合说的上述这番话,但他们好像是在“隔空对话”,彼此的话语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文艺作品有一个“重任”,即反映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现实。表现现实的作品理应更真实、更容易与群众产生共鸣。然而,我们的一些文艺工作者并没有准确认识和讲述中国的现实,他们作品中反映的内容与真实的现实并不一样,并没有与群众产生共鸣。为什么如此呢?因为这些作家的作品,缺乏审视和独立思考,甚至“现实”只是他们想象中的现实,与真实的现实是矛盾的。
记得前几年参加过一个政协文史座谈会,有人说过一句话笔者记忆犹新——我们收集或整理文史资料要尽量远离你所处时代的现实,其原因是“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与当下现实距离越远的现实越接近真实的现实。笔者以为,路内说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写小说会走得很慢……且走且回望。”书写经过时间沉淀的现实,书写经过思考的现实,你反映的现实更接近于真实,甚至是更接近于真理。霍艳的话似乎是在证明路内说的是真理。凭自己的观察力,耐心看、认真看后创作的作品,你会发现作品反映的现实“愈发真实”。
但我们创作文艺作品,并不是要刻意回避现实,而是要更真实地反映现实,这就要求文艺工作者要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思考,不要让伪现实蒙蔽了双眼,把伪现实当成真现实。最近,“且行且珍惜”很火,对于文艺工作者来说,“且走且回望”同样重要。冀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