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汉服热”突然偷袭了国人的神经。这种情形就像一个小青年突然在街上迎面碰上一个“清凉”的美女一样,眼睛忽直、体温骤升。其实,如果你足够细心的话,你就会发现,在现今的中国要想搞“热”一个话题实在是太容易了——网络为载体,个别发烧友为推力,鹦鹉学舌者跟风之,这事基本上就成了。
与任何突然骤热的话题一样,狂热拥护汉服的群体者众,反对汉服复兴的人也不寡。于是乎,一场冷热气流对撞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场口水雨。其实,作为一种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新兴事物”,汉服在如今人们的眼里无疑是陌生的。
不信的话,有多少人知道交领、右衽?又有多少人知道深衣、襦裙?但在惊疑、赞许的目光中,汉服热正慢慢升温却是不争的事实,可这种事实的含金量和现实意义又是值得深度质疑的。一个最显然的问题是:我们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是在厌倦了现代华丽服饰之后的短暂空虚?
现在流行一种思维方式:坚持民族化的就是爱国的。可另一种事实是:诸如“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等等华丽辞藻早已把人们起茧的耳朵埋藏了起来。
当然,梦想重新恢复汉服的辉煌,并不是一无是处。比如,有人要让汉服上2008年奥运会。而且,有人想亲身感受一下往夕国粹的神韵,也并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但有人总妄想以一部分人的狂热来强加于全体国民的意识之上,这就有问题了。
每件事情的成功都是水到渠成的,带有任何强加的成分都是不合适的,任何挟“民族自豪感、民族自尊、文化复兴”以令国民的做法也都是极端的。我们已被诸多的口号贻害的够深的了,推行汉服或许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但把它作为一种纯粹的个人的行为或许更好些。
据说,恢复汉服可以体现出国人的尊严、国人的自信,以及民族个性,甚者是可以体现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重拾两千多年前的国粹果真能让国人雄起吗?值得怀疑。因为,汉服再怎么民族化,不也是一件衣服吗?如果汉服的复兴就能治好国人的前列腺炎,估计早就有人抢着吃螃蟹了。
任何东西的价值和意义都应是“简单化了的”,只要你感觉这样东西能让你的肾上腺正常工作就是正常的,否则,一般就是有问题的。就像我开头所提到的那个青年见美女的例子,碰见美女赏心悦目一下即可,如果体温骤升就是有害处的。
兼容并包是现代化社会的基本表征之一。如今,有人却非得把汉服搞成代表“中国文化”这个命题,看来病的不轻。现实中,一个勇于实践“拿来主义”的人,就是一个有活力的人。把其应用于一个民族和文化,亦然。
被极端美化了的汉服,如何让我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