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现在只是地震,并没有川竭山崩的事情啊?”
“嗨!现在周的情况就像夏商二代的末世,河川之源又闭塞,闭塞必定枯竭。川竭必山崩,这是规律。”
“那、那得多久?”
“如果国亡,不过十年的时间就会应验,这是天数的最高限度了。被天所抛弃,绝对不会超过最高限度的。”
叔带说:“现在看来,天子不恤国政,任用佞臣,这样下去的确危险。我是谏议大夫,必尽臣节以谏,要把虢公石父、祭公易、尹球等一班佞臣的罪行一一开列,到朝堂上去参他们一本,盼望大王能驱逐奸佞,挽救周室于将灭。”
伯阳父老儿见多识广,脑子灵活,比较狡猾,不那么死心眼,所以他是不肯去做犯颜直谏的傻事儿,摇头叹息:“你还看不出现在的大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是嘴上抹石灰——白说。”
二人这里路旁窃窃私语,不防草窠里有人偷听,偷听的早报知了佞臣虢公石父。
石父一听叔带也要参他,怕了,急忙到宫里去见幽王,来个恶人先告状,打小报告,把伯阳父与赵叔带私相议论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幽王,说他们谤毁朝廷,妖言惑众。
幽王听了毫不在乎:“愚人妄说国政,就像野田里冒水蒸气,风一吹就散了,听那些干啥!”
赵叔带怀着一股忠义之心,一直打算进谏,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主要是地震还没造成太大影响,伯阳父说的什么川竭山崩之事也没发生,不好开口。
可是没多久,岐山真的发生了山崩,三川果然枯竭,怀疑是山崩造成山体滑坡把三川给壅堵了形成堰塞湖——总之伯阳父那老儿的预言都应验了。
叔带大惊失色,知道周室真的危险,立刻上表进谏:“山崩川竭,其象为脂血俱枯,高危下坠,乃国家不样之兆。况岐山王业所基,一旦崩颓,事非小可,恐有亡国之祸。”
幽王吃一惊:“有这一说?你有啥根据?”
“是伯阳父说的。”
“啊啊,那老东西……,他说的就可信吗?”
“不管您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我靠!这事儿是有点……”
叔带趁机进谏:“恳请大王能勤政恤民,求贤辅政,尚可望消弭天变。为什么不访贤才而访美女呢?”
虢石父急忙奏道:“国朝定都丰镐,千秋万岁!那岐山就像一只已被抛弃的破鞋,有何关系?叔带久有慢君之心,借端谤讪,恐吓君王,望大王详察。”
幽王听了石父的谗言,立刻放下心来,毫不在乎地说:“石父之言是也。叔带这样对本王不忠,回家抱孩子去吧。”把叔带免官,赶回家去。